第403章 适应 (第1/2页)

    面对云居雁的问题，李mama一脸便色，吞吞吐吐地说：“回大，这事一向是由薛mama处置的，奴婢并不知道。无弹窗更新快说着，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云居雁打量着她，许久，冷声说：“你要知道，你我如今是一条船上的。如果你有所隐瞒，恐怕……”

    “大！”李mama“噗通”一声跪下了，激愤地说：“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是薛mama，一定是她，是她联合了高义绸缎庄陷害奴婢。”

    “到底怎么回事？”云居雁一声喝问。李mama这才一五一十把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薛mama命李mama去高义绸缎庄谈细棉布的买卖，李mama被高义哄得心花怒放，交了定金，没有细看契约就签下了。这几天，她一直试图做出补救，这才知道绸缎庄的老板和薛mama是同乡，他们根本就是挖了一个坑给她跳。若不是云居雁突然插手针线房，恐怕离开沈家的不是薛mama，而是她。

    李mama说得声泪俱下，不断控诉薛mama的毒。云居雁看得不耐烦，李mama却浑然未觉。直至玉瑶重重咳了一，她才止了眼泪。云居雁脸有不悦，只说天色晚了，命李mama先回去，有什么话明再说。

    第二天一早，云居雁照例去玉衡院请安。薛氏与往常一样，笑盈盈的与她说了几句闲话，照例问了她的体状况，吩咐她多多休息，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与她说。云居雁一一应了。据她来回玉衡院的沿途所见，她相信薛氏尚未找到放走妁桃的人。而桂嬷嬷和青纹的神同往无异。云居雁想与她们接触，但苦无机会。

    回到凝香院，李mama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云居雁命玉瑶带她去稍等片刻，自己回了正屋。不多会儿，鞠萍带着肖mama进了屋。

    相比李mama的谨慎小心，肖mama的神显得随意多了。甚至称不上恭敬。云居雁知道，她是薛mama的心腹，也是事出之后唯一一个见过薛氏的人。

    云居雁打量了她几眼，对着鞠萍点点头。鞠萍拿了一封信放在桌上。带着小丫鬟们退了出去。肖mama心头一紧，低垂眼睑。

    “我一向直话直说，也就不与你绕圈了。”云居雁把书信往桌角推了推，“我知道你和薛mama交好，这是她临走留给你的。”

    肖mama不敢伸手去接。薛mama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府上有很多传言。但全都没有确实的证据。

    “我知道，你不会信我所言……”

    “大，奴婢不敢。·”

    “你不需要说什么敢不敢的。”云居雁拿起书信，放在了她面前，“你先把信拿回去看。若是你相信上面所言，下午再来见我。若是你不信，我也不勉强你，想必你也已经有了退路。我不会为难你半分的。”

    肖mama心中不安。本来她早已想好了，若云居雁要把秋衣的事交给她负责，她一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马上借故请辞。若是云居雁软言相慰，她便带着针线房的绣娘消极怠工，最后不是她被辞退，便是她自动请辞。她只求把事搞砸。

    肖mama走后，李mama被玉瑶带入了正屋。李mama当然看到了肖mama，也听玉瑶说了，云居雁对她的办事不利十分不满，细棉布的事，她最好有解决之策，否则前途堪虞。

    进了屋。李mama全无前一晚喝酒、吃菜时的笃定。原本她以为云居雁财大气粗，这两个月光打赏下人的银已经不止几百两了，一定会自己垫上这一百几十两，购买一批新的细棉布，先把事解决了。严格说来，这事云居雁也不亏。将来等高义绸缎庄把布匹送来，她还是能收回早前垫上的银。眼下李mama总算明白了，事根本不会如她预期那般发展，而且她的地位也不是不可取代的。肖mama可一直在边上虎视眈眈。

    云居雁命玉瑶关了房门，严肃地说：“我只问你一次，你有没有收下高义绸缎庄的银或者礼物？”

    “没有，绝对没有。”李mama连连摇头，伸出右手放在耳边，“奴婢可以发誓……”她的声音弱了。

    “你收了什么？”

    “只有一匹四经绞罗。是他亲自送到奴婢家里的，说是去年卖剩下的，今年卖不出了。”李mama心中懊悔万分。当时她怕薛mama抓住她的把柄，什么好处都不敢拿。这匹四经绞罗是在买卖成了之后才送去她家的，当初高义说得很明白，这和生意无关，是朋友间串门送的随礼。她本不想收的，奈何她的女儿看着不释手。

    听完经过，云居雁明明白白表现出了她的不悦，冷声问：“关于细棉布，你有什么打算？”

    “大，明午时之前，奴婢一定把细棉布全部运入府中。”李mama的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之前她把事推给云居雁，当下却又说，一之内就能把事解决。·这不是明摆着之前的她在推脱责任，算计主吗？“奴婢该死！”李mama的声音在颤抖。

    “你下去吧！”云居雁的声音更冷了。李mama想求，就听云居雁又说：“等细棉布全部入了库，你再来见我。”说罢，扬声命玉瑶把李mama带出去。

    不多会儿，玉瑶折回了屋，拿着五十两银对云居雁说：“大，这是李mama刚刚硬塞给奴婢的，她要奴婢在您面前替她说句好话。”

    “之前她看到我先见了肖mama，是什么表？”

    “她吓得脸都白了，连连问奴婢您是不是很生气。奴婢就告诉她，您不喜欢办事不利的，更不喜欢做错事不承认的。”

    云居雁点点头，吩咐玉瑶：“明你见到她的时候，就说你替她说过了，然后把银和簪都还给她。待她千方百计恳求你，你只把簪收下，让她以后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行差踏错。否则任谁都救不了她。如果可能，你不经意地让她知道，赤芍和苁蓉虽然只是小丫鬟，但拿着二等丫鬟的工钱。她们的爹娘替我去办紧要的事了，这几天就该回来了。”

    玉瑶立即明白了，云居雁这是要继续留用李mama。她不解地问道：“大，李mama办事粗糙又沉不住气，什么都放在脸上又自以为聪明，平里喜欢被人奉承……”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