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八章 不曾道别的道别 (第2/2页)
很想像以前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样哭出来喊出来。。。但是没有,她再次狠狠地咬住自己地唇,试图将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强行压回去,但那情绪却越发猛烈,与她的强硬压制暴怒对抗着,终于化为一股力量,猛地冲上心口。琉璃咳了一声,一口鲜红的血溅上了手中地书信,在上面落下一朵鲜艳刺目的血花。她这才发觉因为自己的痛苦与紧张,手中地书信早已被她紧紧地攥成一团。下意识地慌忙松开手,书信却因此挣扎似地抖了抖。随即被风吹开。 琉璃呆了一阵,猛地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追上前,终于将被风吹得满地飞的信抢了回来,然后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揉坏的信纸放在膝头,一点一点展开、压平,然后含着泪,仔细折叠起来,小心地放进怀里,贴身藏着,想想又觉得不安,担心汗湿了信。花了字迹,又掏了出来,隔着一层贴身的衣服重新放好。这才原样蹲着,握着自己的手茫然地望着远方。 却终于有清亮地泪滴一滴滴落了下来。 我不去送别,不是因为怕伤心,是怕我的伤心,被你看见…… 我更怕, 更怕那样望着你的背影远去,会控制不住追上前,要你带我走…… 我们。我们能有的,真的只有这些了…… 这一生之中,我的灵魂都将不再完整…… 萧瑟地寒风中,琉璃蹲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双膝,深深地埋下头,低声抽泣着,任呜咽和泪水飘渺地散开,化于风中……当日午后,开封府一行人整理好行装便上路了。 雄县知县夏文渊、冠军大将军艾剑飞、艾敬威、折红缨和凌鹤川都来送行,娘子军也因此事放了半天假,但琉璃仍是没有来。 听到这话。展昭很是平静,只是咬着唇沉默了一阵,然后对着凌鹤川笑道:“莫要再让她受委屈。” 凌鹤川微微颔首:“放 展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返身登上了马车…… 南山练兵场
空荡荡地cao场上,一个孤单地身影在绕场不停地跑着,一圈又一圈。凌乱地发丝粘连在汗湿的项上额头。发簪早已不知去向,松散开的发髻随着她跑步的动作颤动不已。秀丽的容颜沾满飞起的尘灰,显得灰头土脸。 就像那时候在大相国寺前…… 琉璃一步一步机械地跑着,大脑中一片空白,往事却一幕幕过电影似地在她眼前清晰重现。 即使那样茫然,却还记得那时候展昭站在一边,神色复杂地望着自己。 那眼神之中的复杂矛盾让她心痛,却也让她想念。 还有在月色之下,小巷之中的仗剑相对,即使完全不了解她是谁,完全不知道她从哪来,却还是可以因为她的一句肯定地承诺,从而放下手中的剑,从而选择了毫无保留的相信,选择了将自己和开封府的性命,交托给她, 为什么你会那样地信任我,即使是凌鹤川,也不曾那样地信任我…… 幸运地是,她也一直在努力不辜负这种信任。 然后一路走来,嬉笑怒骂皆自性情。 她快乐着。 搅混水,让展昭辛苦劝服的那些人重新燃起怒火,然后快乐地联合白玉堂将他拖下水,三个人一起痛痛快快一场一场地打架。再然后又雇了车,敲锣打鼓地送了回去。 喝酒,三个人坐在屋顶,各自抱着一坛酒或者轮流抱着一坛酒,随心随意地喝着,海阔天空地聊着。 撒泼,拿枕头狠狠地砸着白玉堂的脸,咆哮着将明明很关心她的他们赶出屋子,然后完全无视他们担忧却不解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 受伤,被展昭紧紧保护在怀中,那一瞬间她却忽然放松了下来,知道有他在,有他们在,她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委屈和伤害…… 她可以放开性子,由着自己爱笑笑,爱哭哭…… 可以像他们信任自己那样去信任他们,像他们把自己的性命交给她那样地,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们…… 半年…… 真地只有半年? 但这相处的熟悉恣意,却好像是相知了几十年…… 琉璃再也迈不动了步子,全身一软,倒在了地上。两身无神地望着阴郁的天空,天空里,郁积着厚厚的云层…… 风什么时候停了? 心中涌动着情绪,一次次冲击着眼眶,似乎迫切地想要决堤而出。 似乎是习惯了,琉璃渴望着一个温暖和坚实的怀抱,可以再让她毫无顾忌地痛哭一场。 可是,那个有着这样怀抱的人,那个完全地信任着她正如她也完全地信任着地人,已经走了…… 没有挥手告别…… 但终于迎来了分别…… 情绪纠结,老老实实地求票票、收藏和粉红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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