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五九章 躲不过 (下) (第2/2页)
诲去做你如果当了官,想要捞钸很容易,可以住好房子、有漂亮的女人,面对种种诱惑,你挺得住吗?或者只会唱高调,不论干什么事,都只存 私心……见到大官就想巴结,有一点成绩就骄傲,别人有什么好事,便去抢先,自己的毛病,却尽量掩盖起来,至于国家大事、百姓疾苦,却装聋作哑、完全不问”马森一边念着一边偷看,瞧见皇帝听得出神,便接着道:“海瑞认为上面这些事,哪怕占有一条,就对不住圣人 教诲、也对不住祖先他曾说:‘我海瑞要是犯了以上任何条过 “这难道不是唱高调吗?”嘉靖哼一声道:“什么人能都做到?除 非他不在这个世上活” “好像这个海瑞就真是这样做的……”马森咽口吐沫,低声道:“他在南平当教谕时,认为要有师道尊严,坚持不向前来视察的知府、督学下跪,在苏州当知县时,曾经痛打胡宗宪的衙内;在淮安与知府时……”念到这儿事,他不敢继续念下去了 不用他念,嘉靖也想起怎么回事儿了,道:“当年朕南巡,本该在淮安驻跸,却临时取消,是不是他捣得鬼?” “是……”马森小意道:“此人拿着皇上‘厉行节俭,不准迎送的旨意,把钦差顶回去,因为时间紧迫,再准备已经来不及,所以只能取消形成了” “你早就知道”嘉靖闻言,睥睨着他道 “当时正是奴婢的差事,”马森小声道:“让他气得够呛,就从没 见过这样当官的” “他如此特立独行,应该与官场格格不入才对,”嘉靖坐累了,让
马森扶着在躺椅上坐下道:“为何还屡获升迁呢?” “皇上明鉴,这海瑞确实不会为人,每到一处,便让同僚如芒在背,没人愿意和他公事”弄森轻声道:“可怪事就在这里,从没人想过把他的乌纱给摘了,他们想出的办法,竞无一例外,都是送神 “送神”嘉硌轻声道 “就是一起找关系,走门路,帮他升官调离”马森道:“从南平教谕到长洲知府,从苏州同知到淮安知府、再到户部郎中,他都没有送一文钱的礼,皆是别人瞒着他走的门路,真是匪夷所思…… 听了激瑞的生平,嘉靖的眉头紧紧皱起,但面上的戾气,却淡了许多,听马森还要胡子眉毛不分的往下念,皇帝烦躁的摆摆手道:“不要说老黄历,单讲他进京之后,” “进京之后,他任户部郎中,管官库度支,每日过手银钱巨万而不沾一文全家在贫民区租赁住处,且房租是每月支付,家里没有仆人,桌上不见荤腥,日子过得极为艰难”马森道:“沈大人多次派人送家用至海瑞家,却均被退回,其中包括他亲自带东西去的一趟,也没有例外” “去岁冬,为建玉芝坛,王金道长指挥有司动迁居民,为沈大人 所阻,但出面把王道长骂是的,却是海瑞” “腊月底,发饷sao乱,海瑞被官员误伤昏迷,结果其实是……”马 森轻叹一声道:“因为长时间食不果腹,而生生饿昏的……” “小年那天,他将自己的老母,与怀孕的妻子,送离了京城,现在应该已经到山东境内了,”,马森看那呈报的最后一页,道:“然后使用二两银子买了口最差的薄皮棺材放在家里,提刑司抄家时,在棺材里看到了他折叠整齐的官帽官服,还有张请人帮忙收殓的纸条,除此之外家徒四壁,只有一些书和几床破被子……” 听完了马森的汇报,嘉靖缓缓闭上眼睛,这样的一个官员,说他是道德模范,还是偏执狂呢?似乎真的无法分清但他却隐约明白一点,这样一个‘无欲则刚’的海殇,恐怕是任何人都收买不了的…… “沈默那边问得怎么样了?”嘉靖心中一阵烦躁,他宁肯海瑞是受 人指使的,也不愿此人动机单纯,所以本能的,他便抵触这个判断 “沈大人那边”马森轻声道:“方才奴婢派人去问,说是已经把内阁和六部堂官问完了,今天要去问那些闹事的言官;至于徐阁老他们,大都写好辨状卜 “都别走过场了”嘉靖又是一阵烦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让他们都过来吧” 因为马上就要去参加起点年会,把结婚的被子拉回来,所以这五六天里,几乎没时间写字,为了保证不断更,接下来两天必须存稿了,暂且一天发三千吧……下半个月补偿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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