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室暖临怀春情在 (第3/4页)
,却放在相同的对应位置?” “‘卒’即‘兵’也,音虽不同、字虽不同,义相同,故在同一位置。” “那这两个‘象’呢?和‘卒’与‘兵’一样,也是同一个意思么?” “非也。” “不是么?” 荀贞说道:“字、音不同而义相同,名为同义字,‘兵’与‘卒’是也。字不同,音同,此为同音字,‘象’与‘相’是也,同音字有意义相同的,也有意义不同的,‘象’与‘相’是意义不同的这一类。” 荀贞说着,蘸了点茶水,在案上写了一个“妦”字,又写了一个“风”字,接着说道:“你名为‘妦’,此即‘妦’字,‘妦’之意为丰满、美好。此字亦念‘风’,然是起‘风’之‘风’,与‘妦’字虽同音而义不同。‘象’与‘相’亦如是也。” 吴妦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荀贞写的“妦’字,直到茶水淡去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这是她头回知道她的名是怎么写的。 她从没想到过字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如一扇从未接触过的大门在她眼前打开,她不想再追问,可终究按不住好奇,又问道:“那这两个‘象’又都是什么意思?” “这个‘象’,即象戏之象,出冀州向南,行数千里,地方湿热,与北地不同,产有一物,名曰象,即此字所表之义。” “‘象’的意思原来是南方之畜!君侯缘何以此字命名此戏?” 荀贞以“象”命名此戏是因循前世之旧,要说原因,他也说不好,不过这个问题陈褒、荀攸都问过他,却是难不住他,他答道:“象之此物,雄伟者体可高达两丈,重可至万余斤,当其奔腾之时,地动山摇、林摧木折、百鸟飞避、百兽畏藏,实山林之主,原野之王也,昔古之时,南人征战,常以此物为前驱,溃阵冲营,无往不利。我之此戏仿的是两军对战,故以此物命名。” 吴妦不相信荀贞说的话,说道:“怎可能会有畜生高达两丈,重至万余斤?君侯定是在骗我。” 荀贞笑道:“你如不信,来日我捕一头象,亲送与你,让你眼见为实。” 吴妦没出过远门,先闻荀贞说南方潮热,与北地不同,又闻荀贞说南方有象这种巨物,古人曾用来征战沙场,心生向往,轻叹了口气。 “为何忽然叹气?” “贱婢生长乡野,不曾远游,今闻君侯言谈南地之象,如此奇物却从未见过,有点遗憾。” “你如想远游也简单,等我哪天把印绶奉还朝廷,与你命车同游江南,共赏南国风光就是。” 吴妦知荀贞这是戏言,荀贞年轻轻轻已被封侯、贵为二千石,前途远大,怎可能会为了她而还印绶远游?但却不知怎的,也许是因为从未有人为她做过什么事,哪怕是一点许诺,不由浮起一丝感动。她的丈夫是个粗鄙之人,她暗恋的夫兄也不解情味,这种“体贴”的“情话”她却是从没听过,也从没尝过其中滋味。 她旋即自省,心道:“荀贼乃我杀夫仇人,我怎可产生此念?”自责不已,忙转开话题,心慌意乱地指了指自己这边的“帅”,又指了指她那边的“将”,问道:“那此二字呢?又为何位置相同?” 问方出口,才记起来有关“象”和“相”的问题荀贞还没有回答完,她心道:“没回答完就没回答完吧,我不能忘了把骗他来我屋中是为了什么!再过一会儿,也许典韦就要过来了,我得赶在典韦来前把我要做的事做好!” 荀贞的侍卫过百,但能出入后宅、侍从他身边的只有四人,典韦、赵云、原中卿、左伯侯。 典韦终日侍从荀贞,荀贞体谅他,中午有时不用他随从,让他去休息一下,今天就给他放了一中午的假。原中卿、左伯侯奉荀贞的命令,亲自去给李骧、何仪送冬衣了,前天就离开了郡府。赵云护送审配去了京都。所以荀贞身边现无一亲近人侍从。 吴妦好不容易才等到了这个机会,她提醒自己,绝不能将此良机放过,否则再等到下一次荀贞身边无人时不知会是何时了。 荀贞不知她的心思,见“象”和“相”还没解释完,她又问“将”和“帅”,也不以为意,解释说道:“帅即渠帅之帅,将即将军之将也,此二字亦音不同而义同,如‘卒’与‘兵’。”
吴妦听到他说“渠帅”、“将军”两个词,顿想起了黄巾军中的渠帅和剿灭冀州黄巾的左中郎将皇甫嵩,适才所生之“好奇”、“向往”、“感动”等等诸情登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久怀心中的仇恨。 她故作不经意,伏下身子,探手去拿荀贞这边的“将”。 今儿天不冷,她衣着不厚,袖子不长,领子不高,身子前倾之际,展出了半余的裸臂,袒出大片的胸脯,酥乳半露。 荀贞落目处,可隐见她乳上那鲜鲜红红樱桃也似的两点。香风暗送,美人近怀,他不觉情动,按住她的手,笑道:“如此美手,用来削木刻字,实是暴殄天物,让我看看,刻字时可伤着了没有?” 吴妦见他上钩,暗里大喜,心中大骂道:“yin贼!”故作含羞,欲缩手回去。 荀贞怎肯放手? 吴妦抽手不得,双眉带蹙,色转忧伤,凄然哀婉地别过了脸。 荀贞问道:“缘何忽现哀伤?” 吴妦说道:“贱婢想起了贱婢的前夫。” 荀贞一怔,十分觉得吴妦此话如焚鹤煮琴,大煞风景。 本来好好的,眼看就要入港,她却怎在此时提起了她的前夫?莫不是因见自己情动,故而反作姿态,欲以此为柄,向自己讨要些什么东西?可她又能要什么?财宝珍货,不必如此作态,难道与她前夫有关?她的前夫是个反贼,还能给她前夫平反不成?荀贞立时少了三分情致,收回手,不喜地说道:“你既想起了你的前夫,那象戏就来日再教你吧。” 吴妦垂然欲涕,说道:“贱婢说的前夫是君侯。” 荀贞愕然:“我?我何时成了你的前夫?”心道,“你前夫早就毙命,魂归蒿里,已是黄泉游魂,说我是你的前夫,咒我死么?” 他微升怒气,待要发作,却听得吴妦楚楚可怜地说道:“贱婢犹还记得那一夜,君侯对贱婢百般疼爱,而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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