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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再次行刑 (第2/2页)
火的勾当。 江湖中真正的高洁之士,怎么可能被白切鸣收买! 段初吸溜吸溜喝汤的时候,朱紫墨冷冷地问他:“昨夜你知不知道,自己又去了哪里?” 段初想不起来了。 听了这话,他还吓了一大跳。 姜小妹带给他的阴影,当时就在心里扩散开来。 “难道我醉酒之后,误入姜府了?”段初问朱紫墨。 “怎么,你还想和姜小妹,重修旧好?”朱紫墨反问。 “不是,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段初连忙解释。 “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从今以后,喝酒必须留量,再也不许醉成死猪一样!” 段初在朱紫墨的唠叨中,走出了家门。 …… 十字街的刑场,很快就布置好了。 这次刑场分为两个高台,一个高台上竖起一根高大的木桩,另一个高台上空空如也。 凌迟白切鸣和斩首那些杀人放火的江湖人,不需要像斩首即将化妖的老狗那样,各种形式都要做足。 对这些凡人行刑,考验的主要是刀功。 段初不想cao刀凌迟,于是就由拐子三和鬼眼七配合,凌迟白切鸣。 小六小八给段初打下手,砍那些犯案江湖人的头。 囚车行进的途中,白切鸣可没少被臭鸡蛋还有烂菜叶砸头。 砸他的人,和他都是无冤无仇。 其实老百姓也没想太多,就是感觉,这么大的官,不砸白不砸。 平时想砸也找不到机会,找到机会,也没那个胆子。 别说这东厂厂公,皇宫里的秉笔太监,就算是彭州府一个小小的捕快衙役,平时你砸一下试试。 你敢砸,他就敢给你好看! 白切鸣在等待凌迟的夜里,没有骂文朝天,反而骂了皇帝。 以前高高在上的万岁爷,既然听信谗言要杀自己这个忠臣,那就别怪老子也不讲究了,于是白切鸣整整骂了一夜。 早上断头饭端过来,白切鸣不但吃光了,还把那片给地府恶狗关恶狗准备的生rou,也给生吞了。 生rou嚼不碎,卡在嗓子里,是他用上路酒给送下去的。 “老子给皇帝,当了那么多年的狗,本来就是一条狗,既然是狗,还能怕地府那些恶狗不成!何况老子,连千年蛇精都斩过!” 白切鸣摔碎酒碗,也开始自称老子了。 这也算是在临死之前,给自己找回了一点,男子的英雄气概。 他还想骂皇帝,不过红阳班的人,早有准备。 为了防止这种行将凌迟的人,在受刑时叫痛或者叫骂,都会给他们嘴里塞上东西。 比如白切鸣,知道皇宫大内不少秘闻,万一行刑时说出来,那皇帝的脸面,就要砸在彭州府了。 所以为尊者讳,就必须堵住白切鸣的嘴。 红阳班用来堵嘴的东西,正是核桃。 白切鸣嘴里,就被塞进了两个大核桃。 …… 今天的首席监斩官,依然是文朝天,毕竟白切鸣的官职摆在那里。 皇帝还不放心文朝天一个人监斩,还叫黄有年过来协助。 锦衣卫的人,也到场了。 正是成为千户不久的步高升。 锦衣卫的千户,作为协从监斩官,例子并不多。 可见皇帝对盗窃犯纵火犯谋逆犯白切鸣很重视,必须保证白切鸣,在多方关注之下受刑,直到身死。 黄有年和文朝天是老相识,而且这次摆平白切鸣,两人还是亲密战友。 所以两人连客套话都省了,对视一眼,互相就各自懂了对方的心。 其实他们都盼着,把白切鸣的头砍下来算了,这样他早死一会,两人的心,也会早放松一会。 不过皇帝让凌迟,那就必须凌迟。 比如步高升,眼看囚车来到,就给文朝天传话了: “文大人,陛下说了,凌迟不可流于形式,必须完整走完该有的步骤,假如没剐三千刀,白切鸣就死了,那行刑的刽子手,就要以死谢罪。” …… 步高升自从当上了千户,步高升说话,底气比以前多了不少。 说起来,其实就是有了高官的派头。 看到监斩的席位,只是在一个大大的遮阳伞下,步高升还有点不乐意。 “文大人,咱们做官的,自然要高人一等,为什么比那些囚犯所在的行刑台,坐的还要低矮?” 文朝天也算是官场的滚刀rou了。 比如对白切鸣。 白切鸣得势的时候,和文朝天在没有冲突的情况下,文朝天敬他是个高官。 但是一有利益冲突,文朝天立马就会下死手。 现在对步高升也是一样。 明知步高升高升千户不久,而且还是陆冰亲自保举的,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文朝天对他,和和气气。 步高升说要坐高一点,文朝天就让人,临时又搭了一个台子。 直到台子搭好,文朝天黄有年步高升,三个在台上的伞下端坐,那边的白切鸣才刚刚被绑在行刑台的木桩上。 凌迟太疼,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受得了。 所以凡人受刑,都会苦不堪言,肯定会用力挣扎,不绑就没法进行凌迟。 其他的那些从犯,也都跪到了另一个行刑台上。 拐子三和鬼眼七,已经站在白切鸣身边,旁边摆着一个血迹斑斑的旧桌案,他俩把工具,一件件拿出来放到了旧桌案上。 那些工具,有小剪刀小刮刀,有小刨子小钳子小镊子。 这可都是,要在人rou上使唤的家伙什! 看着就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白切鸣嘴里塞着核桃,看到这些东西,恐惧之余,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唯有一个冤字,在他心底冒来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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