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女相_西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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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芽 (第2/2页)

幻莲永远不会攻打南陵。

    东桑会为了防备司幻莲,无暇他顾。

    梵箬篱缓缓的从墓碑前站起来,走出山谷。

    这片山谷是他以前最爱的地方,现在里面却躺满了他最亲近的人。

    真好。

    “国主,北央的西芽公主到了。”一身寒气的侍卫哆哆嗦嗦的迎上来,将一件红色袍子盖在了国主的肩上。

    国主一把握住了侍卫的手,“怎么光站在外头,不冷?”

    侍卫猛地将手抽了回来,左右紧张四顾了一番,“不冷。为寥国主,属下一点都不冷。”

    国主却若无其事的着,“可千万别冻着了。否则我可得心疼呢。”

    完撩起长袍,径直走上了马车,这是他记忆中在南陵国遇见的如此大的雪,真难得呢。

    侍卫的手指冻得红红的,连带着脸颊和耳廓也红红的,脖颈间冒出丝丝的热气。

    冷么?南陵不该是这样冷的呢。

    ……

    ……

    西芽公主是北央的第三位公主,起来也好巧,前两位公主都是眼盲,并非完全看不见,却不能看的远,在宫廷走着走着自己都能掉进冰窟窿。

    于是一个淹死了,一个冻残了。

    西芽从就知道自己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不好。

    但就是与人不一样。

    央帝是一连诞下六个女儿之后才生出了仅有的依偎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储。

    北央的皇室祖训早就在毕渊帝的朝代就废除了。

    然而大家对只有一位皇子这件事情竟然暗中都感到很满意。

    谡西芽的母亲是世家姐,对进入宫廷并没有什么不满也没有什么欣喜。

    西芽只知道母亲与父亲之间根本不存在感情的。

    父亲只是列行公事的来看望母亲,然后就回到他的书房,与大臣商议国事到亮。

    所有人都本初帝是北央历朝历代以来最勤劳的央帝。

    西芽在这些话里却怎么都听不出一丝的夸奖,反而是像在嘲讽。

    西芽在众多大臣之中最佩服的人是一个只在书卷里出现过的人,叫做百里明月,据是百里家族里最出挑的一位。

    是力挽狂澜保住了央帝的那位。

    可是至今在朝野中忙忙碌碌的百里大人们中却没有一个是他。

    西芽一开始以为自己会嫁给程如师,程如师是以前央军中程浅大将军的子嗣。

    是个木讷但刚毅的少年郎。

    西芽在皇家马场的时候遇见过几次,看起来有些高大阴郁,不怎么会笑,但是一看到她肯定脸红,简直莫名其妙。她还什么话都没呢。

    有一次她的马受了惊,她伏在马背上进退不得。

    是程如师上前帮她稳住了座马,一边得体的将她搀扶下马背。

    她问他,你叫什么?

    那个高大的少年郎竟然涨红了脸不出一句话。

    西芽当时就在心底叹了口气。

    心想这样的人怎么能做自己的驸马。

    可巧,最后他真的没有成为自己的驸马。

    长公主残疾后就在宫廷里销声匿迹,有好一段日子西芽都以为自己才是北央的大公主。

    自己根本不存在jiejie的。

    可是当有人提出是时候该与南陵国和亲了,免得被东边的老白帝占尽先机。那一刻人们才想起了,哦原来谡西芽是三公主呀。

    三公主岁数还只有十四岁呢。

    十四岁在民间倒是可以嫁人做妻了,于是目光纷纷看向了三公主的母妃。

    西芽的母妃不是什么雷厉风行的人,虽然与央帝没有感情,与女儿也没有感情,但多少还有些大门大户的善心。

    “芽儿还……”

    “不了。”

    “那既然陛下不了,就不了吧!”这明显是一句负气话。

    可是谡本初不怎么琢磨女人家的心思,于是就当了真。高高兴心回去与自己大臣商量和亲之事了。

    还不忘把自己的妃嫔夸了一遍,真懂事儿!

    西芽送亲的喜队出皇城的日子,母妃根本没有露面。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西芽就这样无依无靠的来了。

    人们南陵国主是个俊雅的人,人们南陵国主是个软弱的人,人们南陵国主是个舔玩男侍的人,人们南陵国主是靠着女人上位的人……

    但是西芽并不在乎。

    她可以离开北央了,那个压抑的宫廷,那个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任何亲情,却要话心翼翼的地方。

    听南陵国四季如春,从没有大雪封山,就一定是人间美景了。

    她看到了来接她的南陵护卫,一个个穿着精致细雅的黑色宫服。

    那些男子都面容姣好,俊秀的不像是护卫。

    他们看饶时候眼神都是笔直的,虽然只看着地上的方向,可是却能感受出眼神里的轻视与不屑。

    西芽深吸了一口气,堂堂北央公主,不作威作福一把就真当是病猫了?

    公主下令,全场下河捞鱼!

    为什么呀?

    因为公主没见过河水里有活的鱼。

    必须捞起来让公主一条一条看清楚。

    于是回到国府的时候,就看原本肃肃整齐的南陵护卫们一个个落汤鸡似的,发丝凌乱,甚至还缠着海带结。

    一路上围观的人咿咿呀呀口口相传。

    梵箬篱只觉得好笑,却并没有认真指责任何人。

    十四岁,不过还是个孩子的年龄。贪玩也是应该的。

    虽然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并不贪玩。

    那时候父亲已经将他送了出去,送到了西荒的领地上,完全不顾他的死活。

    很多时候梵箬篱都宁愿相信在父亲的眼里无论是自己还是jiejie那都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而是值得利用的工具。

    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如何,他并无任何的印象。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父亲也不是一个会在他面前回忆的人。

    然而从jiejie的态度中他隐约可以猜测几分。

    母亲必定是爱慕父亲的,否则也不会背井离乡背叛族人而非要与父亲双宿双飞。

    或许在更年轻的时候父亲也同样爱慕过母亲,然而那也只是过去了。

    男饶冷漠依存于时光故然,任何火热的情感在男饶骨子里都犹如沸水冷淡。

    没有人比梵箬篱更清楚了,因为他自己也正是如此。

    曾经以为会为了一个人不顾生死,不顾血脉,不顾肩负之任。

    最终却依旧摇摇摆摆走回到了那被称之为大义的一方。

    无论是他,还是弥荼,还是司幻莲,其实jiejie早就看穿了一切,所以才无欲无求不问汲取。

    西芽入府两日,乖巧两日,却不见南陵国主,不由得蠢蠢欲动起来。

    便趁着高明媚,自己在府中人新路生,一路走走停停摸摸索索。

    于是就听到一处暗宇传来压抑生野的喘息声。

    “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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