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丘_第七十五章,谦玉的回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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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谦玉的回归 (第2/2页)

人,轻叹着气,惶惶离去。

    林杏为浪流和南山南二人斟酒,三人继续畅饮,直至阳光西去,转为了几分暮色。

    陆谦玉低着头,沉着脸,揣着剑,一声不吭的来到酒馆,抬脚迈过门槛,稍加观望,双唇咧开了一条缝隙,嘴角微微上扬,便直奔这张桌子而来。

    跟随邱鼎回来石头城的路途上,陆谦玉想到了很多个可怕的结果,心如火烧油煎,急切的心情,全变成了脚力,几十里的路程,一个时辰走完。

    陆谦玉寻个偏门进城,到了城内,察觉空气里流淌着可以理解的萧冷。

    他小心翼翼的穿过街道,来到战场上,结果,正看见了一片猩红之地。

    尸体被抬走了,几个居民正在用水冲洗着疮痍的街道与血淋的路基。

    大战之前,附近居民曾躲在家里不出,大战之后,一地的尸体。这让他们的脸上,带着不言而喻的恐惧。

    邱鼎无影无迹,魔炎教派的人,好像凭空消失,变成了污浊的气。

    陆谦玉一路走来,都在暗中寻觅,发觉不少江湖人士,也在出城而去。

    这些情景,告诉陆谦玉一个道理。

    战斗真的结束了。

    所有人逗留石头城失去了意义。

    他大胆了起来,穿行过侠客和居民的人群,直接来到空荡荡的码头。

    武林盟的人在此分散休整,码头往日的宣泄还没从战斗中恢复,见不到几个出船人与商旅。

    陆谦玉正瞧见了,东丘派的彦成玦坐在树下擦剑,贴过去询问。

    “你不在战场上吗?”彦成玦抬头,停止了擦剑的动作,带着异样的眼神审视着陆谦玉,发现这个人,面色尚可,浑身是泥,裤腿上还挂着树叶,像是在树林里打了滚似的。

    陆谦玉解释:“我引着邱鼎,前往了山里,对这里的战斗,一概不知。”

    “武林盟,胜是胜,但打的惨呐,我们东丘派,十二个弟子,则损失了五个,你说惨不惨,再说我这把剑吧,你来瞧瞧..。”彦成玦怪异的表情得到舒解,选择相信陆谦玉。

    邱鼎全场就是个迷,谁也没看见他,这是好事,他不在场打成这样,他若出手,不知道要如何收场,金乌谷三女,忘了帮陆谦玉洗去嫌疑。

    陆谦玉看见,彦成玦一身白衣,如今全然不见了本来飘逸,成了板结的血衣,擦着的那把剑上,也布满了豁口。

    “两位朋友,现在何处?”

    彦成玦伸手一指,“酒馆,我记得,他们进去了,再没出来。”

    “大船呢,宋白甲怎么样?”

    “没有消息。”彦成玦慵懒的靠着树,眯着眼睛,“这事,你还是问穆林江去吧。”

    “一起去喝一杯吗?”陆谦玉邀请。

    “不必了。”彦成玦仍是闭着眼睛,摆摆手道:“不宰了一百个魔炎教派的狗东西,我不喝酒了。”

    “哦!”

    陆谦玉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酒馆。

    大船的消息,别说陆谦玉关注,人人殚精竭虑。但消息犹如被江水截断了,迟迟没有传来。

    大船上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谁能传送这个消息?

    哪怕是飞鸟,也不愿靠近大船,鲜血混合在江水里,早融为了一体。

    老刀为保护小刀,力战魔炎教派高手,斩杀三四十人,一代快刀游侠,落得个乱刀砍死的凄惨下场,冥月在场,看见老刀死而不倒,便吩咐人带着他的尸体,以游侠的礼仪安葬。

    小刀进入水中,鱼游潜底,魔炎的人没去追,胡乱投出无数的暗器,小刀至此没有浮出水面,可能死了,可能还活着。

    武林盟的人,一方面处心积虑的防范邱鼎反扑,尽管他们清楚,魔炎教派的人可能不回来了。另外一方面,他们组织了几只小船,下水去找大船的下落,这个任务落到了金乌谷三女的头上,他们的船在陆谦玉刚到码头的时候,正解开了缆绳,由船夫打着橹,缓缓驶离。

    陆谦玉跨过酒馆的门槛,但见南坪派——南山南也在,颇感意外。

    浪流端着陶碗刚要把酒送到口中,余光中第一时间瞥见了陆谦玉的身影,立即激动的扔掉了陶碗,酒泼了林杏一身,他推开了桌子,抽出了双腿,力气太大,桌子腿断了一只,林杏一把撑住。

    “你没死啊,谦玉?”浪流迎着陆谦玉走来,张开双臂,要给他一个熊抱。

    陆谦玉伸手喝止,扇着浪流的酒气,故意说道:“好几个浪盗,我在树林中浴血奋战,你还好意思在这里饮酒?我没死,你是不是很不开心?”

    “他这是高兴的。”林杏挑眉道。

    “你们两个...”陆谦玉瞅着三个人,话锋一转,关切道,“你们都没受伤吧?”

    “哪能受伤!”浪流得意的拍着自己的肚皮,“这些魔炎教派的龟孙,还不如武陵风和陆刃的家犬厉害,你悄悄,身上一个伤口没有。”

    “陆兄,邱鼎那人,现在何处?”林杏问。

    “跑了。”

    “你打跑的吗?”浪流像绕柱子似的,绕着陆谦玉走了一圈,摸摸这里,掏掏那里,甚至掀开了陆谦玉的衣服,想看陆谦玉的后背,被陆谦玉用眼神吓退了,他大笑道,“谦玉,你也太冒失了,一个人跑去跟邱鼎打,下次一定叫上我。”

    “自己跑的。”陆谦玉也不自夸。

    换了张桌子坐下,与三个人讲述他在树林中与邱鼎之间发生的种种趣事。

    “陆兄,真要与邱鼎那厮决斗?”南山南感觉不可思议,堂堂一个魔教的公子,手下养着数万教众,为什么还要单打独斗?

    “你俩,好像精神都不太好。”浪流说。

    “三年为期,我准给这个家伙的脑袋给你提来,信是不信?”陆谦玉对浪流说。

    浪流点了无数下脑袋,“信,信,怎么不信?”阴阳怪气的说,“邱鼎被你给折磨跑了,这小子是手下败将。下次准能杀他,但干嘛是三年,我看一年就行了。”

    “你这酒蒙子还是不信。”

    “你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浪流撇撇嘴道。

    浪流和陆谦玉在麟州城的时候,闲来无事,便在陆府切磋,一个用掌,一个用剑,不分伯仲。

    陆谦玉的剑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要说短时间内,飞速成长,进入大乘,超越邱鼎,浪流觉得,这个想法可以有,但不太可能实现。

    小二在边上拾着因浪流搞出来的狼藉,嘴里嘟囔,“这张桌子,至少值一两银子,破坏酒馆设施,该罚。”

    浪流瞪了他一眼,吓得小二缩缩脖子。

    “三年时间,陆兄,你想好怎么打败邱鼎了吗?”林杏好奇地询问。

    陆谦玉到了酒馆,看见酒rou,又馋又饿。

    酒不忙喝,山里的野果子,吃多了胃酸,他得来点主食。

    “各位,先别说这个了,要上一大碗面,我先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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