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天宝传_第百四五回滕龙出山为虎伥 苏烈险计夺盐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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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四五回滕龙出山为虎伥 苏烈险计夺盐城 (第5/5页)

兵刃是禹王开山八种大槊中的头一条大槊,重一百八十九斤。

    当下苏麟两手拿槊,来一个举火烧天式,冲骨仪头顶拍下来了。骨仪用戟头在里手马耳朵中间来回碰了三下,战马一下就蹦开了。苏麟这一槊砸空,揉身复战。骨仪搬戟头,献戟纂,迎门一点。苏麟人指槊一紧,合槊一摘这戟纂。骨仪跟着倒手换招,卜字手戟劈脑袋。苏麟见了,赶紧横槊过来架住。骨仪一划拉,苏麟又一抬手,架开了卜字手戟。骨仪隔开说,回马进城。卢隆义见骨仪回来,问道:“老将军,战事如何?”骨仪道:“苏定方长子苏麟武艺不俗,且反应速度极快,纵然招式新奇,也难与他交战。”阴世师道:“骨仪老兄,你先休息,老夫去试试那苏凤是何等人物。”飞马出来,说道:“苏麟何在?你打坏了骨仪将军,老夫特来为他报仇雪恨!”苏凤道:“大哥,你刚才和骨仪大战一场,这次让小弟去和阴世师较量一番罢。”苏麟道:“兄弟,你千万小心。这阴世师武艺也十分高强,不要大意。”苏凤笑道:“无妨。”出阵道:“阴世师,苏凤在此!”阴世师听得,急睁目看去,苏凤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五寸,白面红唇,大眼浓眉,如同马超在世。头戴一顶青铜四棱八角板檐苛叶盔,亮银抹额,镶衬二龙斗宝;搂颔带四指宽,排满银钉;身披一件索子连环大叶攒成青洞龙鳞甲,内衬一件皂征袍,前后心护心镜亮如秋水;腰束宝蓝色狮蛮带,左右勒紧征裙;大红中衣上绣团鹤,足蹬一双五彩龙头靴。掌中一口二百斤百辟三宝刀,坐下一匹乌獬豕。

    阴世师见苏凤出马,心中暗喜,说道:“好你个苏凤!老夫要和你大哥交手,你却出来受死?不必多言,看刀!”马往前拱,一摔杆,象鼻古月钩镂刀直奔敌将的胸口。苏凤立刀,打算把刀挂出去。阴世师枪沉力猛,这一枪就挂不出去,眼珠一转,刀借马力,架开了阴世师的象鼻古月钩镂刀。阴世师摔杆递刀,乌龙摇头,直奔苏凤胸前。苏凤腆着胸脯,若无其事,用手中百辟三宝刀往下一盖,把阴世师的象鼻古月钩镂刀盖住。苏凤心说:“天佑我也。这要是盖不下去,岂不是拚命一赌?”阴世师也心中一惊:“这苏凤臂力不一般。今日我这象鼻古月钩镂刀要是翻不上去,就有性命之忧。”遂一按后把,一提前记,这一招是怪蟒翻身,刀又翻上来。那边苏凤一看,心中讥讽道:“都是些俗的掉牙的老招罢了!”跟着就摇刀,扫阴世师的左耳根。阴世师赶忙立刀,“叮当”的一声,挂出去。

    二马冲锋过镫,苏凤举刀,回身奔阴世师后脑海就来。阴世师悬档换腰,一横刀,横搭铁门闩,又架出去了。战场上两员将打在一处,苏凤的百辟三宝刀扎、挑、泼、豁,阴世师手中象鼻古月钩镂刀劈、扎、翻、滚。一连打了三十回合,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马打盘旋,来回乱转。阴世师打探明白,忙说一句道:“苏凤,天色已晚,改日再来和你分个高下。”隔开百辟三宝刀,回马就走。苏家父子也不追赶,各自回营。

    是夜,卢隆义召集诸将,商议道:“宿迁城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我等当北伐,光复大隋,一昧龟缩,不是久计,诸位将军有何看法?”元文都道:“苏家父子非是寻常之人,当先破哈密国,再破唐军。吾闻哈密国屯兵与左翼,今夜是大好时机,真好袭取。”卢隆义道:“上次夜袭,招致大败,折了辅公拓元帅,这次不可再用此计。”元文都愤愤道:“吾正欲为老将军复仇,元帅为何不许?”卢隆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于一时,诸位还有何计?”宇文皛道:“不妨,可与贼军斗阵,看他怎样。”卢隆义道:“如此甚好。”

    再说李世民密会三国诸将,说道:“父皇若知道今日事,这个担都丢在本帅身上。叵耐卢隆义这厮十分猖獗!本帅想此等恶人,亦不用大队兵马都去,尔等谁去收捕?倘不能胜,那时本帅亲统大兵,与这厮决一雌雄。列位有何良策?”当时一切大小军官,听李世民这片言语,都面面相觑,做声不得。真是人人泥塑,个个木雕。半晌,不觉恼了阶下一位少年英雄,走近阶前声喏打参,厉声高叫道:“元帅休要耽忧,小将不才,愿请发精兵二万,付与小将,到宿迁城生擒卢隆义那厮,献于麾下。”李世民与众将都吃一惊,看那人,年纪不过十八九岁,脸如傅粉,唇如丹砂,声如鸾凤,分明是一位哪叱太子,正是那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子——柴哲威。

    当时李世民把柴哲威相了一相,沉吟半晌,说道:“本帅本要用你,只是你年纪太轻,怎好?”柴哲威那股火从丹田里进上来,叫道:“元帅,不是小将夸口,只借精兵二万人,悉凭小将的主意,如空手回来,甘当军令。便责下军令状何妨!”李世民道:“他那里有两万四五千人,你说只带二万人如何够?”柴哲威道:“若是他处官兵,就派上二万,小将也不敢去。只此地军马,系张士贵相公调练惯的,况又是元帅接手,他那里人虽多,都是乌合之众。小将因闻知得卢隆义那厮亦善用兵,不然还不消二万人的。”李世民见无人肯担此任,只得用他,便取了军令状来,问道:“何日动身?”柴哲威道:“还挨什么日子,今日请发大令,明日就走,还怕兵什么放不下!”李世民道:“明日是往亡日,不利兴师,后日大吉的,便在教场点齐人马,送你起行。”方才传号令,教各营军马,后日一早教场听点。柴哲威大喜,辞了总管回营,收拾军装,心中暗笑道:“待我擒了卢隆义,好教那厮们吃惊!就被那厮们冒些功去,也不值什么。”当夜无话。

    第二日,各营得令,都吃一惊,道:“怎么叫一个孩子典兵,岂不误事?”只见那校场之上,柴哲威顶盔掼甲,怎样人物:

    身高九尺,脸如傅粉,唇如丹砂,声如鸾凤。头戴昆卢盔,鸡冠相似,前卷檐,系一副皮搂海带;身披青铜大叶甲,腰束狮蛮带,外罩小白袍,足蹬翻尖高靿皮靴。胯下一匹黑马,马蹄蹬开,类如闪电一般,日走千里,名为照雷。掌中一口一百六十四斤合扇板门刀,得胜钩上一百四十斤画杆方天戟。在他这铠甲里边,衬着一层特殊兽皮。名为憨大犴皮,此皮经特殊方法揉制,披在身上,刀砍枪扎,却穿不透它。

    李世民大排头踏,到了教场边。那挑齐的二万人马,都备行装在教场里伺候。柴哲威请了号令。李世民祭了大纛,付了兵符并花名册,把了上马杯,赏了一副花红表里,派了两员团练、四员提辖辅佐。又把四十贯钱、五十瓶酒,分赏众军。李世民道:“本帅按宝镜图,选定今日午时,军马出西南方生门,大吉。”柴哲威只得遵依,挨到午时,三个号炮响亮,鼓角齐鸣,三军一齐动身。柴哲威引着人马往西南走了一遭,仍复转来,归东北大路,往猿臂寨进发。李世民并众将巴不得他成功。正是:

    衰柳白门湾,潮打城还。小长干接大长干。歌板酒旗零落尽,剩有渔竿。

    秋草六朝寒,花雨空坛。更无人处一凭阑。燕子斜阳来又去,如此江山。

    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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