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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旧情复燃 (第2/2页)
好。” “你已经为这个国家做得够多了,达利,还有你儿子威廉,感谢他能容忍艾德嘉的淘气任,你们家族都是好样的,不像我这个不称职的皇帝。” 萨兰托斯·米德奈特望着窗外的花圃, 粉嫩的新品种郁金香已经盛开,五彩斑斓的大蝴蝶和嗡嗡叫蜜蜂穿梭在花海之中,微暖和曦的阳关泼洒在花圃围栏上,一窝切叶蚁在影中搬运碎叶,外面的一切都是生机盎然。 与之相比,富丽堂皇的宫廷内部显得冰冷而毫无生机。 达利同地想: 那时候瓦尔斯塔还是公国, 皇帝的父亲伊斯特·米德奈特公爵告诉初入官场的达利, 自己的女儿萨兰托斯时候是个活泼可,充满好奇心的孩子。 她经常拽着父亲的腿,眨巴着一双银灰色的大眼睛, 问父亲,大海上是否有怪物,空的雏鹰如何飞翔,孩子又是怎么来的。 每当此时,公爵总是支支吾吾地回答; 孩子是父母接吻造出来的啊。 然后萨兰托斯便爬到公爵上亲他,自己太孤独了,要父亲给她生个meimei,然后侧耳倾听父亲肚子里的声音,好像公爵怀了孕似的。 惹得大臣和将军们捧腹大笑。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曾被幸福所围绕。 经历了惨绝人寰的苦难后,为了保护自己,也为了履行职责,萨兰托斯·米德奈特躲在了名为“皇帝”的面具之后。 曾经的真无忧变成肩膀上的重担,曾经的温婉善良变成了冷酷无,从血泪之旅中一路杀出来的她,被自己的面具一点点吞噬, 为了国家利益,她需要作出痛苦的抉择,甚至牺牲自己的亲骨也在所不惜。 而这一切的一黔…又真的值得么? 她现在每都过得很糟糕,活得压抑,浑都散发着负能量。 她她内心暗,有暴力倾向,抱怨自己不得不戴着面具过活, 可一旦她把面具撕扯下来,一整张脸就会变得血模糊。 达利已经有些厌倦了她的痛苦,每次安慰她都是无用。 他是军人,是宰相,不是她的心理医生。 有时候他总想,若是萨兰托斯生在寻常家庭,远离世间一切冲突纷扰,是不是又是另一个结局…… 突然, 皇帝不再直视花圃,她转过来,摘下了黑色眼罩,扔掉钢甲面具,没了眼球的眼眶黑洞洞的,半张残缺的面庞亦是非常恐怖,浓密的铁灰色发辫中夹杂着几根白发。 可达利·艾因富特还记得那张绝美的面庞——第一代戎装公主,全世界的王公贵族为之痴迷,自己也曾为止心动。 “现在,我是个丑八怪了,你讨厌我么?” “怎么会呢,这些伤痕都是为国奋战的勋章。”达利摇了摇头,皇帝步步近,他开始后退:“陛下……您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达利,我快要疯了,或许……我已经疯了!去他妈的礼义廉耻,我要做真正的自己!” 罢,萨兰托斯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唾液打湿了达利的胡须,他想推开,可对方是自己的君主。 想着……想着……他的脑子变得混乱起来, 一副往事的画面浮现在心头; 那是国立军事学院的毕业舞会, 公爵的漂亮女儿走向自己,伸出白皙的手, 达利·艾因富特,愿意与我共舞一曲么?” 往事如烟, 寡妇与鳏夫,两颗躁动不安的心灵再次触碰。 这个淡淡的吻已经等了二十多年之久,也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便匆匆结束了。 两人都羞红着脸,面带愧色,为自己刚才鲁莽浅虑的行为感到羞耻,心脏砰砰狂跳,只能一同望着窗外缓解尴尬的气氛。 空传来异响,一颗陨星划过蔚蓝的际,拖着长长的橘红色尾巴,落向帝都郊外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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