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清胤_第三百六十二章 剑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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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二章 剑心 (第2/3页)

如红枪,银龙环击出,倒挂直插余登天灵盖。

    失去云越剑挡格的余登临危不惧,一向以武力取胜的他,拳法身法掌力从不弱于剑法,他两腿一屈,沉腰扎马,下盘如磐石之稳,难以撼动。

    余登面朝凌空,内蕴,这修为臻至神盈,掌力叠出,金光大绽,竟抵住银龙环袭击,托举起阿螭身躯重心。

    葛胤瞧得真切,他开始嘀咕起来:余登大哥内修灵力,外练劲力,功法深厚且扎实,我若与之一战,恐也无必胜之把握。

    这心念一动下,余登浑身暴涨起金色华光,他大喝一声,猛得运力上提,阿螭难抵其势,只觉最后一道防线将破,却也是不甘心,冒着反力而噬的风险,迅速将水系之力化为源源流泉注入银龙环,期盼在能挡上一挡。

    余登早已汗流浃背,两劲过猛,双腿所立之处难以负荷,轰然塌陷下去。

    宋帝在一旁看得心惊rou跳,见余登略显吃力的模样,心中大悦,以为胜利以待时,眼前两人交抵之处金光乍起,强光入眼,不禁泫然阖眼。

    等张开双目时,阿螭被强大劲力弹开,眼看着他欲摇摇坠地,他忽然在地上顺势打了三个滚后,缓缓站起,嗓子一堵,喉结一动,嘴唇沁出一条血线,看来阿螭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

    宋帝见状连连沮丧地摇了摇首,可败局已定的阿螭甚是桀骜,他长啸一声,大有以命相拼之势,这倒令宋帝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阿螭银龙环凸前一掷,环振一转,缕缕水剑悉数纷纷涌出,从四面八方向着余登围拱而来。

    云越剑盘旋御空,莫御而下,金光如虹,流光薄纱,将余登罩在其中,水剑拱之,皆被抽刀断水般切开而失去锋芒坠下。

    阿螭竖掌于胸,银龙环巨颤,一条水汽凝成的银龙呼啸而出,环着余登再此拱来,余登单指朝天,云越剑一引,剑光四射,透水穿空般熔开银龙盘旋。

    余登双掌大力外翻,剑光横扫,又在半空中形成劲力,奈何阿螭疯狂用手掌呼拍格挡,却还是被劲力打中,胸口闷疼,踉跄后退。

    一个鬼魅身影欺近,一把云越剑架在阿螭脖颈之间。

    胜负已分。

    可隐藏危机却未化解,方才混乱之时,无形劲力也将银龙环震飞,银龙环电光火石般飞向旁边席坐。

    席座端坐的莘蓉公主玉容失色,只觉一阵劲风即将扑面而来,她也不知闪躲,凝眸阖目,细掌兀自抓紧双膝衣袂,仿佛做好就死的准备。

    乌黑纱帽凌空飞来,准确无误地砸中银龙环,巧妙地化解危机。

    莘蓉公主欣然睁眼,她似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打赌,赌对面的那清俊青年是否会施以援手,果然对面站着的一位面透担忧之色的青年,那青年右臂作着抛物姿态,饶是那乌纱帽是他丢出,这青年正是葛胤,他暗运聚于乌纱帽一抛而出。

    葛胤见对面淡雅少女安然无恙,豁然松了一口气。

    莘蓉公主莞尔一笑,朝着葛胤行礼谢道:“多谢,葛.....这位大人救命之恩。”说是救命之恩,而方才危机却对莘蓉公主毫无影响,若是换了寻常公主早就吓得浑身哆嗦,这样的稳重,让众人看在眼底皆是万分叹服。

    余登一脸懊悔,收剑入鞘,跑到莘蓉公主面前,打量着她是否受伤,但是碍于环境所迫,不敢太过亲昵,双手握拳道:“公主....无碍吧....”

    莘蓉公主充耳不闻,只是怔怔望着对面的葛胤出了神。

    这一切的微妙关系仿佛被宋帝看在眼底,他竟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段廉义骤然起身,连连鼓掌,笑道:“大理国余登以车轮战胜大宋三英,全是大宋皇帝陛下御下有术,承蒙多让。”

    本来是段廉义想找个台阶给宋帝,不能太过驳了宋帝的脸面,结果这话入了宋帝耳朵却变了味了,异常讽刺,令宋帝甚为愤怒,却仍然要装出一副肚量海涵的模样。

    他银牙一咬,两腮鼓动,咧嘴一笑,笑容却很快僵在唇角,谦然道:“段兄谦虚了,这余登将军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想我大宋幅员辽阔,却也不能尽收人才,是朕的失策。”

    段廉义突觉气氛尴尬至极,温然一笑,欲打破尴尬,正色道:“陛下才是谦虚了,大宋人才济济,我大理国才是望尘莫及。”说着指了指葛胤,不吝溢美之词,夸道:“这位葛贯亭葛大人是文武兼备的人才,修为了得,本领绝伦,与余登不妨多让,且学富五车、才华横溢,若是擅加用之,可是武能安邦定国,文能治世济民的人才啊。哎三年前,段某人想将他委以重任,可葛大人只愿为大宋效力,不知三年后,他在大宋也成了肱股之臣,治春瘟研火油解种家军青唐之危等等之事也是有所耳闻。”

    宋帝沉默许久,面色闪过一丝诧异,指头反复摩娑着龙椅上的龙首雕刻,这使得全场氛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陛下,臣觉得大宋人才辈出,区区大理国将军,我大宋只要一名文臣即可胜之,何须武将。”此话一出,全场哗然,大家颇为好奇是谁说出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连御前龙虎蛇三将听之皆怒火中烧,只觉说话之人可谓是大言不惭。

    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是个七品芝麻小官,这七品小官站在最末端,连席位都没有,却脊梁骨抻得老直,许是不知祸从口出。

    冯周吓得两腿瘫软匍匐在地,声音哆嗦地说:“小儿时偐年少无知,口出....狂言,还望陛下....恕罪。”说罢忙抬起头打量周遭众人的表情,眼看着大理国国君面透怒色,宋帝则是面无表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令人琢磨不透,冯周眼下恨不得将坑爹的儿子毒打一顿才算解气,他用袖口擦了擦肥脸上的汗珠子,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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