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岛喋血_196 布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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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 布局 (第2/3页)

的某些集团的利益历来是构成民族主义的基础,这些集团和事业,或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和生产有联系。要是我独自生产某种产品,我有一种心情,可一旦出现竞争者,我便会产生另一种心情。在我们制度的条件下竞争带来的是生机。而在制度的条件下竞争只会使人们受到伤害。派遣破坏者到那边去炸毁工厂的想法是十分荒唐可笑的。不过要是我们的宣传能准确无误而又论据充分地向我国各民族证明,他们每一个民族都能独立生存,并只使用自己的语言,这将是我们的胜利,对付这样的胜利共党将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我在国外的朋友们认为。经过这几年战争,共党无论在行动,还是在思想方面都学会了灵活性”

    “您要知道.”梅思品装满烟斗后说,“现在我在读许多进步作家的作品普希金、萨尔蒂科夫、陀思妥耶夫斯基我责备自己不会他们的语言。文学看来是最令人惊叹的,我指的是十九世纪的文学。我得出一个结论,俄国人性格的特征是,宁肯经常回顾以往的理想典范,而不去为建立未来的模式冒风险。我想象i他们会决定指靠俄国的农业阶级,期望土地会‘治愈一切,团结一切力量。那样他们将和时代要求相悻,发生冲突,因而走投无路。技术发展的水平是不允许这么做的”

    “这很有意思,”老师说道,“不过我担心,您在做出这些思想论断时是把自己凌驾于他们之上,而不是和他们一起”

    “您是号召我加入联共党的队伍吗?”梅思品微微一笑“他们不会吸收我的”

    李广元在边境哨所迅速地解决了所有问题。中尉是个性格随和、讨人喜欢的青年人。起初李广元对这样随和的性格感到惊讶,因为边防军和上个世纪的高年级大学生一样是以极端傲慢而闻名的。不过,李广元稍加思考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生活在与延安接壤的边境山区,皓月当空,四周一片皑皑白雪,犹如世外桃源,与轰炸、废墟、饥饿隔绝。这种生活使指挥该地区的中尉以及当地所有其他边防军人讨好来自中央的每一个人。边防军人的举止,他们的讨好迎合和过于殷勤的招待使李广元得出一个重要的结论边界已不再是无法通过的了。

    他在想,要是能从这里直接和丁末村取得联系,并请他指派一名可靠的间谍人员把老师直接带到这里的哨所来,那就太理想了。但他知道,打到南京的任何一个电话都会被吴四宝所领导的部门记录下来。詹国强及其托付于老师的使命的失败正是他李广元手中的一张王牌。到时候他将把这一情况向常凯申汇报,并拿出照片,录音材料,地址,秘密接头暗号,以及老师的报告,以便揭露谈判,并非那个假谈判,而是将军在瑞士进行的真谈判。

    李广元谈妥了他将把老师送到边区的地点,这是覆盖着一片幼小针叶树林的山谷。然后他再问了一遍小旅店的名称,这小旅店从边界这边可以一眼望见。他也打听了旅店主人的名字以及等候城里出租汽车所需的时间。他还弄清了平原上最近一家旅店的地点。老师要根据编造的假履历说他是从平原进山时在山谷中迷了路。他在西安和宝鸡都有朋友。到时候老师应寄出一封平常的书信,这表明已经初步谈妥,联系已建立,可以来进行认真的会谈。最初常凯申反对李广元的这一计划。

    “太简单了,”他说,“一切都显得太简单了”

    “他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李广元回答说,“对他来说最好的谎言便是绝对的真话。不然他会把事情弄乱,警察就要盯上他”

    施教授把电报发往延安后,在西安的小旅馆要了一个房间。他洗完澡,下楼来到餐厅,莫名其妙地看了很长时间菜单。他把目光从“红烧rou”一词移到价格,又从“羊rou泡馍”移到价格,他像在研究这张泛着微蓝色的蜡光纸,过了一会儿,他自己也感到意外地突然笑了起来,骂道

    “日本人混蛋!”

    餐厅里只有他一人,厨房传出厨师弄响锅盘的声音,飘出煮沸的鸡汤及新鲜馒头的香味。

    施教授又骂了一句,骂的声音比刚才响一些“日本人是臭狗屎”

    大概有人听见了他的骂声一个脸色红润的年轻服务员出现了。他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教授身边,笑容可掬“您好,先生”

    “日本人是狗”施教授大声喊道,“是狗是混蛋是畜生”

    他已无法控制自己,歇斯底里似的发作起来。

    最初服务员以为这是开玩笑,他强作笑颜,过了一会儿便快步跑进厨房,接着厨师探头朝外瞧了一眼。

    “要不要给医院打个电话?”服务员问道。

    “你疯了,”厨师回答说,“一打电话救护车会开到我们餐厅来的谣言马上就会传开,说我们这儿有人食物中毒”

    一小时后,施教授离开这家旅店,住进湖岸边上一家膳宿旅馆。他知道,在这次该死的歇斯底里发作后继续留在那里是不明智的。

    起初,他因歇斯底里发作感到惶恐不安。后来,他又平静了下来。他在街上路达,不时回头张望,因为他担心,身后随时会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然后出现几个坏家伙,一声不响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带到地下室严刑拷打,因为他竟敢侮辱日本人。不过,现在他在街上走着,并没有任何人注意他。他在书亭买了几份报纸,头版刊登着几幅讽刺的漫画。他轻轻地失声一笑,但立即感到后怕,担心歇斯底里又会重新发作。

    “我的老天爷”他感叹道,“难道一切都过去了吗?”

    他按李广元给他的地址,沿着空旷无人的街道朝秘密接头地点走去。教授回头看了几次,突然又出乎自己的意料旋转着跳起了华尔兹舞。他兴高采烈,如痴如醉地旋转着,按老式的跳法,鞋尖轻轻擦着地面,象本世纪初文艺演出中的舞蹈演员一样跨着步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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